第十一章 叶洛指挥官的层级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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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灭深海的战役是结束了，但是后事有很多。不光是针对支援舰娘和指挥官们的战功、奖励和补贴，还有前线大本营的一些变动，这次战斗舰娘们倾巢而出，把几道防线周围一直没有剿灭的深海据点给杀穿了……”
“出击战斗、修复舰装、补充弹药，都是明晃晃的魔方。人类打仗是烧钱，舰娘出击是烧资源。”
“击沉了深海，不是说立刻就有很大收获的，它们沉没在海底的舰装只有一小部分可以直接转化为可以打捞使用的资源，剩下的大部分都要沉睡在海底，等海水和时光将它们逐渐净化，才可以捞上来用，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要是中途那片海域的深海气息增强，还会重新复苏为深海，又要重新击沉、净化，直到一片海域上的深海气息逐渐消失，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所以你懂了吧？我们这场战役给未来留下了一片可以打捞资源的宝地，代价是目前舰娘总部的资源仓库变得能跑马……”
叶洛捧着玻璃饮料瓶，深深地点头：“懂了。”
正在认真说话，忽然被打断，俾斯麦顿了一下：“你懂什么了？”
叶洛诚恳地说道：“你刚才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有点像是劝我参加慈善晚会的初中同学。”
“为什么是初中同学？”俾斯麦关注的重点不对劲。
“就是好久没有联系、有过一点但是不多的同学情，忽然有一天他找上门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特别热情地和你联络感情，要一起喝酒、一起吃饭、一起出去唱歌，恨不得晚上同塌而眠。明明大家在初中的时候并不熟，你甚至不知道他怎么搞到你的家庭住址。”
“懂了，无事献殷勤，肯定有所图谋的意思。”
俾斯麦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鄙视地说道：“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我正在和你讲述的是一场伟大的战役，有上千位舰娘直接出海参与，有数千位舰娘做后勤文职，我们为此在全世界范围内调动了上百条航线，出动了几十条最迅速的铁甲舰，发出了几百条强征令；
“而我们的战果也是前所未有，一口气击沉了五位塞壬以及五支完整编队的深海大军，不提击沉塞壬的战略意义，就算光是净化的深海气息，就一口气将前线的开拓进度加快了二十年。这样的一场战役需要消耗的资源异常庞大，和一个港区的资源储备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叶洛听得有些怔住，他无意识地摸着手中的玻璃瓶，有些佩服，也有些敬畏地低语道：“这么厉害？我看到前线出击的舰娘后，还以为我的港区做的是主力呢。”
“哦，她们确实是主力没有错，练度高、装备好，在正面的战场上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单论出击战斗，功劳至少能占四分之一。”
俾斯麦安慰般地说道，“但是你要知道啊叶洛指挥官，集体的战争从来不是光正面战场那么简单。所有舰娘的出击管理、吃喝住宿、感情状态、安全等级规划、意外防备，大规模战役可能导致的深海变动、防线调动，这些全都是需要考虑的部分。”
“确实。以前听人说，打仗打的是后勤，听是听了，没什么具体的认知，但是现在听你粗略地讲一下，忽然发现那么多舰娘汇聚在一起，需要考虑的事情好多。”
叶洛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这样的，以前有十个舰娘的时候，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以随时乱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等到有了一百个舰娘，不仅需要固定的港区安顿，还需要具体的工作安排，谁做饭、谁买东西、谁带孩子，必须定好，要不然生活就会一团糟，可能饭都没得吃。”
俾斯麦点头，用教导的口吻说道：“是这样的，人数越多，就越需要复杂的行动规划，相应的资源开支也会越来越多，相信你可以从港区的账本上看出端倪。”
叶洛低语道：“也对，集体和个人的力量还是差的太远了。想想也是，对这么大型的战役来讲，几万个魔方肯定也不算什么，扔进去一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俾斯麦沉吟道：“等会儿，您刚才说多少个魔方？”
叶洛说：“一千个。”
“是几万个吧！我听到了，几万个！”
俾斯麦“砰”地一下将瓶子砸在桌面上，吓得趴在一边闭目假寐的明石“嗷”地一声尾巴炸毛，俾斯麦睁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洛。
“你们港区有几万个魔方的库存？具体是几万？三万，四万？”
叶洛面色不变，转动脖子，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甩手掌柜一个，具体的你问明石。”
俾斯麦把目光投向明石，温柔地说道：“明石小姐，我想知道仓库魔方的库存，你的指挥官已经允许你告诉我了。”
明石摸着头，眼泪汪汪地看了看叶洛，小心翼翼地说道：“一，一百个喵？”
俾斯麦认真地说道：“又不会让你捐出来，我只是想判断一件事情，别怕，说实话。”
叶洛打断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认真的？你不是说整场战役的开支很大吗，就算一万个魔方又怎么样，平均一下，每个舰娘也就五个。”
“心智魔方是只能从物资中提取出来的战略性资源，可以拿出去卖钱，但是有钱不一定买得到，你懂我的意思吧。”
俾斯麦将小臂放在桌子上，认真地说道：“钱是不缺的，舰娘总部和人类高层直接对接，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但魔方是硬通货，舰娘总部也没有多少存量，在战斗中都快被掏空了，必须从其他海域紧急调过来才行。”
“可以调过来？懂了，”叶洛点点头，“出价，需要用多久，差价多少。”
“叶老板大气！”俾斯麦打了个响指，认真的表情像是水滴融化在墨水中消失不见，挤眉弄眼地说道，“要一万枚魔方，按照战时紧急战略物资的价格收购，等几个月，其他海域的魔方送过来，再按市场价回收。你赚了钱，舰娘总部解了燃眉之急，双赢双赢。”
“大概可以赚多少？”
“这个你得等等，我没想到你这里一直屯着这么多魔方，我算算啊……”
不等俾斯麦有什么动作，明石嗷呜一声扑上来，从桌子下面摸出纸笔，满脸兴奋地写下一个数字：“这么多！能赚这么多喵！”
“……”俾斯麦拿过纸，在心里仔细算了算，有些牙疼地捏了捏下巴，“大差不差，确实是这么多。你一个港区仓库管理员，怎么这么了解战略物资价格的？这东西只有去舰娘分部的后勤办公室才能看到。”
明石摆着尾巴，喜滋滋地说道：“明石是商人喵，早就去看过了，整个清单看过一遍就记住喵。”
“好强！整个清单都记得吗？那个东西有五页纸！”
明石摆出一副不屑的姿态，摇着尾巴，不理她。
叶洛盯着纸面，尽管他已经好久没有亲自购物，可以看出是很庞大的一个数字。
想了想，他忽然说道：“俾斯麦，你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吗。”
“什么事？”
“就是开着一艘大船，带着整个港区出门旅行的事情，”叶洛从明石手中拿过笔，在纸上随意地勾出一艘船的样子，“不记得有没有和你讲过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我知道。嗯，好像是提尔比茨和我说的？我也忘了，不过你这个想法我是知道的，很不错，”俾斯麦附和了一句，“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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