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的值日生、新的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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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太好。
灯塔岛的正南方，乌云如铅墨一般泼洒在远方的海平线上，将海面映成一片漆黑，在灯塔岛这边没有乌云的地方，仰头望天也是灰蒙蒙的，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轻纱。
海浪一如既往平静地拍打在灯塔二号港的码头上，带来湿润的水汽，在这样阴沉的天色中，唯有高高矗立的灯塔依旧放射着似乎永不消散的光芒。
事实上不只是今天，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四天，海上风浪不大，对舰娘来讲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唯独阴沉的天色令人发愁。洗干净的衣服只能晾在宿舍的走廊中，出门的话总是要随身带着一把伞，防止突然而来的瓢泼大雨。
同样，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中出去散步的舰娘可不多见，就算是小萝莉也更愿意挤在综合楼的各种玩具屋和桌游室里面，在走廊上奔跑，拉帮结派地玩游戏，想方设法地偷点零食，或者干脆呆在宿舍里面睡大觉。
要是随便跑出去的话，就算是在最好玩的后山，没有明亮的视野，有趣的部分也会大打折扣，还不如乖乖地呆在家里，一样可以玩的开心。
不过还好，此时已经是五月初，海风没有前段时间那样凉飕飕，最起码早上起床的时候不会感觉那么难熬了。
这一天早晨，豪早早地便起床了，打开窗帘与窗户，任由海风灌进房间，她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
简单地洗漱之后描了个淡妆，又对着镜子抿抿嘴唇，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口红。
简单地打理了一下自己，没有像平时那样穿着漂亮的裙装或礼服，豪套上了一件单薄的、带着香蕉图案装饰的短袖之后，便套上了素白色的外衣和长裤，拉好拉链，还顺便拿了一块白布，将一直精心打理的长发给包了起来。
比起以前，一下子朴素低调了许多，尤其是在包住长发之后，娇嫩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从正面还可以看到一点精致的锁骨，顿时从精致大方的皇家淑女变成了可爱的家政少女。
水润的嘴唇抿起来咂巴两下，总算是没有太过粗糙，豪对着镜子满意地点头，很快，在穿上方便活动的运动鞋之后，她便轻轻地敲响了隔壁的房间门。
“鹰，起床了吗？”
“……”房间中寂静无声。
没有再敲，豪很干脆地推门进去，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快起床！今天轮到我们值日了，你是想被贝尔法斯特小姐拉去进行思想教育吗？”
“……”
鹰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慢慢地清醒过来，探手抱住被子，迷迷糊糊地嘀咕道：“干什么？几点了？”
“已经六点钟了，快起床！”
鹰不吭声，抱住被子，闷头便盖在了脸上。
“盖住脸也没有用，你是哪里的鸵鸟宝宝吗？”
豪伸手拉开窗帘和窗户，又自顾自地打开鹰的衣柜，找了两件朴素的衣服丢出来，自顾自地开始分配任务：“我们这是第一次值日，不过我已经事先找贝尔法斯特小姐问清楚了，等会儿你负责擦墙、拖地、洗拖把和倒污水，打扫范围是整个宿舍楼的走廊。”
鹰抱住被子，保持着把脸埋在里面的姿态在床上左右翻滚了一圈，闷闷地说道：“那你呢？”
“我负责监督你。”
“我想做你的工作。”
“也行啊，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舰娘了，要学会自己监督自己，那我没事做，先回去睡觉了。”
“你给我回来！”
鹰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没精打采地说道：“好困！这样的天气就应该躺在床上睡大觉，六点钟起床值日什么的，这样反舰娘的制度是谁想出来的？”
“好像是指挥官和秘书组共同决定的，你要是有意见的话，可以去找胡德小姐提。”
鹰打了个哈欠，顺手抱过身边的萝卜抱枕，唉声叹气地说道：“豪，我们以前都不用打扫卫生的，只管吃饭交际睡大觉，明明才加入港区半个月而已，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
以前是自由舰娘，算是客人，当然什么都不用干，那样的生活超舒服。现在麻烦了，今天要在宿舍中值日，过几天要负责烘焙蛋糕，平时偶尔会被交付“带孩子”这样的临时任务，月末的时候还有每个月定期的大扫除。
羡慕指挥官，只有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其他舰娘谁也逃不掉。就算是最懒、脸皮最厚、最擅长逃避劳动的舰娘也逃不掉，可以少干一点，但是必须干。
鹰抱着枕头重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说道：“羡慕指挥官，什么都不用做，只管整天在港区里溜达就行了。”
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道：“那你也可以申请不干活，反正我们的指挥官善解人意，只要你说不想劳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就是这么好欺负，你可以故意欺负他。”
“……算了，不像是偷懒，反而感觉像是被排挤了。而且指挥官被你说的像是个老实人，他心里蔫坏蔫坏的，俾斯麦都这么说。”
鹰忽然坐起来，兴致满满地说道：“话说啊，豪，我听说指挥官每天最烦恼的事情居然是晚上睡在哪个房间，是真的吗？”
豪好奇地看向她：“谁和你讲的？”
“偶然听说的啦，就是听到她们八卦，只是路过，没有专门坐在那里听，”鹰支吾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我还听说指挥官有的时候晚上还会换房间睡，上半夜睡在这里，下半夜睡在那里，为了可以随时侍奉，女仆长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真是过分呢。”
豪没好气地说道：“是啊，贝尔法斯特小姐不仅每天工作二十五个小时，甚至会随时帮指挥官推屁股——你管得着吗？别想拖延时间，快点起床，和我一起去打扫卫生！”
“唉，加入港区之后，豪变得好无情。”
“我倒是感觉你变得比以前惫懒了许多，连早上六点起床都变得这么困难，按照这样的趋势，没有三个月你就会彻底地变成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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