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肮脏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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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黑料，利用现有的法律体系，打压或胁迫对手，
　　虽然深海教会不怎么这么干，但前世有关地球的记忆却让张之卿对资本大都市的这一套，熟悉的可谓“行云流水”。
　　当旺斯向他提议时，他就知道对方心里的算盘。
　　只是黑料这些东西，可不是你钱我货那么简单，他不信任旺斯，所以，在刚得到乔姆*本保险柜里那些和“大人物”们来往的文件资料时，他就抽出了那么几件，藏了起来。
　　但真是没想到……只是随便抽选，竟然就跟单抽海豹一样抽出了这么一个重量级。
　　张之卿重新翻开笔记本，
　　空白的纸页没有著名，只有一串数字编号tk005，与被涂抹点的黑色方块。
　　再后，就见成串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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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试者姓名：默克*李
　　性别：男
　　年龄：39
　　种族：黎博利
　　身份：维多利亚难民
　　出处：维拉斯难民营
　　记录1：植入深层文物89号提取液，体表出现浮肿，出现大量浓泡，破裂并造成溃烂。
　　记录2:溃烂蔓延，推测免疫系统已崩溃，眼部组织最先腐烂成液体。
　　记录3:消杀，解剖发现神经组织保存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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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试者姓名：艾琳娜*维多利亚
　　性别：女
　　年龄：24
　　种族：沃尔铂
　　身份：城市无业流浪者
　　出处：街头
　　记录1：植入深层文物89号提取液，体表正常，情绪狂躁，出现绿色结晶物。
　　记录2：结晶物蔓延，情绪转平稳，语言能力丧失，思维能力丧失，结晶物在覆盖体表45％时停止
　　记录3：可被源石无限电信号与源石高浓度区域吸引，消杀，提取绿色结晶物，
　　记录4：检测主要成分为固态89号提取液，与源石，推测后者为从外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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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试者姓名：多娜*查尔斯
　　性别：女
　　年龄：12
　　……
　　执笔者没在文中描述任何恐怖桥段，通篇只有纯理性的数据评判与素材档案，但依旧令人不寒而栗，无数的名字各自的出处，有难民营、孤儿院、福利院、城市街头，还有之前乔姆*本的那座临时监狱。
　　就算是邪神崇拜的深海教会，也没有如此大的规模。
　　虽然两者实质并无差别，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张之卿收起笔记本，思忖停顿，又二度翻阅速记一遍，接着，递给了身边的利莉娅。
　　“利莉娅。”
　　“我在，”
　　“烧了。”
　　“这种东西留着对我们迟早是个祸害，把它烧成灰，免得夜长梦多。”
　　“是，”
　　湛蓝术火光映面颊，浑浊的眼珠聚焦缩放，静视着笔记本从一个整体，逐渐蜷缩，化成一堆脆弱的灰烬。
　　小修女熄灭火焰，抬脚连跺，将灰烬也弄的四分五裂。
　　张之卿想着那些连高温一同被焚毁的名字，心中暗唤。
　　系统，
　　「检测状况，目标合作人」
　　三天时间，三天沉默，真不知道系统是真的下线，还是在全程窥屏。
　　笔记里的深层文物是怎么回事？
　　「状告：协议生效，代号：指要、封锁、废料、权限、文件剔除」
　　「废料、偷盗、法外行为」
　　“…………”
　　它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挑明了就是不想告诉我？？
　　好吧，至少比把答案编成哥谭市谜语要强……啧，
　　看来果然，不论是哪里，这片大地都是暗流涌动，自己日后得小心了。
　　张之卿抓抓自己躁乱的头发，发梢一紧一松，竟揪下来一根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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