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约架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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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边陲，落日沉坠，
　　与黑山“主城”相隔遥远的一处平原上，几个人影正静静地等着。
　　“都尉，属下有一事不解。”
　　黑笠黑衣，禁军三人静置在乌萨斯二人十米外的一处小坡上，
　　其中一人抱拳不解。
　　“此时与炎无关，为何我等还要来此旁观？”
　　“与炎无关？呵，糊涂。”
　　玄铠望着最后一缕在天际线上挣扎中的残红，声音低沉道。
　　“事到至今，怎还与炎无关？先是诡梦中雨，又是异像现世。反常过多，必有妖！”
　　而且还是大妖，
　　这句话是说给玄铠自己的。
　　这位军龄前半玉门镇守边关，后半常驻宫中执行暗哨的禁军都尉从没想过一次调查能有这么多惊人的发现……
　　“都尉，属下也有不知。”
　　另一位手下同样发问，
　　他远望着十米外严阵以待的二人，
　　“伊万海姆究竟何许人也？”
　　“呓语疯癫，终身奋战却空落两手的可悲之人。”
　　“孤胆忠义之人，但未落在我大炎，实属怀才可悲。”
　　禁军都尉稍抬斗笠边角，口中感叹他人经历，却自豪颇多。
　　但身旁禁军仍有疑问，
　　“大人，此人若非……”
　　“伊万海姆大概是和黑山同为一伙了。”
　　十米外的荒地上，达莉娅默默地将长枪擦亮，绯眸光暗，从乌黑的枪锋滑向遥远的彼端。
　　“嘶——阁下，这不可能！”
　　“一伙，不一定是同流合污。”
　　站在更后的内卫顿了一秒，即刻懂了。
　　小菲林翻开枪杆弹槽，将几颗霰弹退出长枪。
　　“如果伊万海姆真的是像传闻里的那样，是为了找“一份答案”，也许这就是他与黑山为伍的原因吧。”
　　“阁下，嘶——传闻，是真……？”
　　“我没你想的那么年长，成为大公也不过是接任父亲的旧职罢了……”
　　“这种不确定的传闻。”
　　黑枪斜横，小菲林列身向前极目远眺。
　　“还是直接去问本人吧。”
　　天际线上最后一缕阳光熄灭了，
　　纯黑宛若裂缝，在太阳陨灭的终点无声蔓延…恍恍惚惚，一尊漆黑人影屹立在大地尽头，感知被极限拉扯，窥见一双浸泡在乌黑之中的苍白瞳仁……
　　恐惧没有蔓延，
　　但压迫却像真正的实体，让年轻的内卫顷刻变得呼吸困难，如负千钧，膝盖难直。
　　小菲林横枪前进，与逼近的黑影相视而近。
　　一黑一白最终在距离六米时同时停止，她仰首，望着眼前的面容…那自先皇时期就活跃起的荣耀们如今所剩无几，或残风飘零，或远离故国，
　　都被如今的乌萨斯伤到了心。
　　“嘶……呵，怎么是个毛都没齐的崽？”
　　也在打量的伊万海姆冷声嘲讽，但嘲声骤缩，下意识紧拳退作警觉。
　　“这具外壳死时的年龄如此，”
　　“我也没有办法。”
　　小菲林提枪不变，无表情的脸像面精致的面具，倒映着大白熊本能流露的厌恶神情………像是看不智能机械对人类拙劣的模仿秀，呼吸、进食、社交，皆自模仿。
　　“啧，这些年来，他们竟然会将国防重任委任给你这样一只外来异种…可悲！”
　　“您我心系同一面旗帜，种族无碍信仰。”
　　“呵，虚言而已，躲在你后面的是谁？！为什么不让他出来与我应战！！”
　　“那位内卫不如我，让他与你决斗只会…”
　　“哈哈哈哈！！伤亡？！”
　　老内卫放声郎笑，面部整个都在狂笑中扭曲，拧拳摩擦指骨嘎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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